情绪也可以这么轻易地被牵动,只是,我的喜怒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外显了吗?
那是深秋初冬,而她,没有穿裘衣,自然甚是冷。正在我们稍稍问礼的当下,母后拿着裘衣走了出来,说父皇找我们。
我没有想到,微醉的父皇也会有如此荒唐的一面,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说那只雕是她的“侍卫”我想告诉自己,那只是皇兄的一个玩笑,但是,当我看到她乞求含泪的眼眸时,我忽然明白,这是多么高明的一招借刀杀人,所谓助兴之说,只是想我开罪睿王。
那一顺,我知道,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单纯之人,所以,我会被她的出尘吸引?
美人泪,从来就是伤人入骨。那an,睿王不在,不然,定然不会让她受了这般委屈,我无奈地出剑,但是并没有打算伤她的白雕,结果,她苍茫一望,倒了下去;我急急一冲,她便落在了我的怀中。
那一刻,我知道,我才是红鸾心动的那个人,我忽才想起,她早就是太子妃了,而太子,不是我,就是皇兄。
抱着浑身冰冷的她,我终于知道了心痛是什么感觉,憋闷,愤怒我和龙胤的裂痕便是从那an的宫宴而来。
看着睿王目光凛凛的表情,我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品蓉王妃满目错愕,他们急急回了王府,连礼节也一并省去了。
我在宫门口等了整整一夜,飘飞的白雪在我的身上积了厚厚一层。但是,回来的太医说,他们是被赶回来的,荣家格格的情况很不明朗。
她,不是遇凉受寒了么?
竟然会这么严重?
整整一个冬天,我没有再听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直到,父皇突然的圣旨,我突然成了太子。
我想,册封大典那一天,她应该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