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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请柬时,我将将检查完傅谅的作业回到府里,见初夏风光甚好,遂手提鸟笼,面吹哨逗鸟,面闲庭信步,好不惬意。
常叔递上请柬,我眼便望见“汉王寿辰宴”这五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手滑,那鸟笼摔落在地,滴溜溜地打了几个圈,惊得笼内八哥上下扑腾,阵乱叫。
回到房里,我沉思良久,然后便陷入了长久的纠结。
首先,傅辰与傅谅素来不大对盘,有时甚至公然互相谩骂,个骂守财奴,个骂废柴。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身为太子幕僚,我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傅辰的重点打击对象。他看我不顺眼,见缝插针地嘲讽我两句,早已是家常便饭。
他素来与我划清界限,此番却忽然请我去给他贺寿,我思前想后,委实无法理解他这种自添堵的行为。
他既给我发帖,于情于理,我都不得不去。那么问题来了——我不能空手去,自然是要准备贺礼。傅辰乃是朝廷的财神爷,除皇上之外,堪称齐国首富,我要送什么才能既不失体面,又能入他法眼呢?
常叔道:“听闻汉王殿下喜爱瓷器,府中有套前朝越窑青瓷茶具,明澈如冰,温润如玉,堪为极品,赠与殿下再合适不过。”
我委实懒得为个与自己两相看厌的人伤脑筋,遂点头道:“好吧,就送青瓷吧。”想了想,又吩咐道:“常叔,替我将那对玛瑙白玉耳坠拿出来,我明日要戴。”
常叔点头道是,迅速取来方八宝璎珞盒。
盒中,双玉制耳坠莹润生辉。流苏乃是由头发编制而成,末端缀了小颗红玛瑙,中央镶嵌着芝麻大小的羊脂白玉。乍看,像极了颗饱满圆润的红豆。
我将耳坠放在掌心细细端详,阳光透窗而入,映得玛瑙莹润通透。这是娘留给我的唯遗物,是外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