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追求,有支撑他自己走下去的根骨。或许有时时运不济,他的路走得磕磕绊绊,但从来改变不了他要坚持走下去的决心。”
林篡耐心告罄:“我不管过去,只问眼下和将来。”
林画白慢悠悠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曾经发生的那些事会是他心底的一根刺,一辈子也难以消除呢?”
林篡眼神一凛,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当年,徐国华得了绝症,叶隐歌还在读高中。嗯,我想想,是高三。”林画白悠悠道:“高三的半大孩子,学业负担压力山大,口袋里没一个子儿,相依为命的爷爷生了这么重的病——你猜猜要多少钱?”
林画白叠出三根指头:“三十万。可他们连零头都拿不出来。”
林篡隐隐约约意识到故事的走向和结局,可身体像是被定住似的,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林画白嘴唇张张合合,残忍得将当年的所有经过还原。
三十万,还不够他在国外挥金如土得包一个夜场。
“那时候我正好去他们那个地区监督送货,遇到下暴雨,车抛锚了,就借宿在那个学校。叶隐歌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身份,他自己找过来,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我。”林画白玩味一笑:
“他真的太天真了,以为我会和电视里演的那样,看在他学习可以的份上,给一些助学金。我知道他成绩好,是他们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好,但那又怎样呢?穷乡僻壤出来的全校第一,也比不上好学区的一个差生。”
“从长远看,他根本进不了林氏集团,给不了我丝毫助力。”
“我懒得理他,把他赶走了。我不是做慈善的,犯不上跟一个穷学生多做纠缠。可就在那一天,他被人卖了,卖到了我床上。”
林篡攥紧拳头:“……是谁。是谁卖了他。”
“左不过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地痞子,以为献上个美人就能让他们平步青云。”林画白耸耸肩:“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检查他的身体,发现他是个双性人,可以生孩子。”
“然后你就……”
林画白摇摇头:“这确实令我很惊喜,但我没有上一个高三学生的兴趣。如果在那时候把他毁了,他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林篡嘴角抽了抽,看不出来林掌门也有心慈手软的时候。
“我给了他三十万,条件是等他高考完以后就要跟着我。我认为这是双赢的局面,但是我没想到,他在毕业的那个暑假,居然跟我玩了一出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