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一次他都如一潭死水一般,竟是毫无动静。
徒昊辰听闻他的独子亦有捷才,已在乡试中暂露头角,心中暗怀希冀他或许会随着儿子一同进京,心情激荡之下遣人送去那一个玛瑙瓶,既是为贺其生辰,亦为试探之意。
尽管徒昊辰贵为天下之主,想要一个官员返京只需御笔一挥,却一直没敢那么去做。
因为徒昊辰慕他,爱他,亦是敬他,怕他,绝不愿意强他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情。
可是,等来的却是他意图使其子晚三年才科考的消息。
徒昊辰捏紧了拳头,心里苦涩莫名:再晚三年?相恋二十多年,如今都是年过四十的人,有几个三年可以等待?
徒昊辰忽然想出了一个主意,他的独子恰与自己的几位底下的皇子譬如小七小九年龄相仿,何不令其为其中一位皇子的侍读,长住宫内?
要不然,索性再来一招,以为巡视江南河工为名,以为皇子选侍读为副,驾临扬州,必能见到他,届时再细细解释与他听,晓明心迹,岂不比现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守株待兔强百倍?
徒昊辰得了主意,正是兴高采烈,恰在此时,不远处的揽翠阁上,一缕幽怨的琴声流泻而出,穿花拂柳,传入他的耳内,呜呜怨怨,如泣如诉。
却,惹人败兴。
徒昊辰陡然回身,蹙眉地问身板伺立的內监:“这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扰朕清兴?”
德高忙命人去驱赶,一会儿一个小内监过来,跪在地上禀明:“回皇上,弹琴的是贾才人。贾才人说因为日夜忧思皇上的龙体,夜不能寐,故而来此处抚琴,不意惊扰皇上,自陈罪该万死。”
徒昊辰很清楚贾才人打的是什么小九九,实际上后宫的女人都打着一般的小九九,各显神通而已。这贾才人他只临幸了一次,想着她是贾府所出,和那人的嫡妻出自一门,而且还是姑侄关系,就倒尽了胃口,再不想挨着她了,谁知这女人这般不识趣,居然还要四处打探了他的行踪,假借抚琴而自荐枕席?
皇帝扬长而去,德高追赶其脚步之余,还不忘嘱咐底下的人:“叫长清去训诫那贾才人,不守宫规,居然玩这一手!幸好皇上后来心情还好,不然,连我们这些近身服侍的人都要连带着遭殃!”
贾元春被罚跪罚了一天一夜,然后又被罚抄《宫中女诫》十遍,被宫中其余妃嫔取笑奚落,说是弄巧成拙反而招人厌,又是愧又是气,回去卧病了好几天。贾元春自幼练琴,弹得一手好琴,昔日初次承幸也是因为皇帝被她的琴声吸引,只是不知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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