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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倒是觉得谁都能怪罪,除了他家心肝儿的小蝎子。他此时就是抬眼见着棵树,都要嫌人家长得不是地方儿;这个先是拦着小蝎子不许她陪他玩游戏,后又哄得他对华山上隐居的剑客颇为期待、结果却哧溜一声迎头浇他一身温吞水的牛皮糖更是罪大恶极!但能有什么法子呢?原先还没深叔小蝎子时他就每常拿他没法子,斗上十次能赢个三次就很不错了;如今诸多桎梏,最要命的是这老是莫名其妙就换个地儿的具体缘由虽还不清楚,却显然要着落在这牛皮糖身上——不论是他想回去看看原版深叔和老爹的执念,又或者是小蝎子回自家大漠的心愿,都让他不得不跟紧唐悠竹。
虽然因为风清扬的缘故,九公子对唐悠竹口中那位有着很“针技”的东方教主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尤其在他看过辟邪剑法之后,对于习练了据说与辟邪剑法同出一脉的葵花宝典之人,九公子真心只有“呵呵”的份。
他才没有因为输给牛皮糖的那七八次里头、起码有五次是因为雨化田插一脚的关系,就对宫刑之人产生什么心理阴影呢!
#再说又不是每个没有哔哔的男人都是雨化田!#
宫九对于这一点十分肯定,从来只会让别人压力山大的九公子当然不可能因为想象到上了黑木崖之后,可能要面对两个雨化田而毛骨悚然什么的,会坚持从黑木崖下步行上去、而不是直接用法术瞬移——那啥,之前去华山思过崖不也是规规矩矩一步步走上去的咩?那时候九公子对风清扬这个剑客还心存期待呢!现在对东方不败的针技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坚持慢慢走着敷衍唐悠竹也是很正常的啊!
——如果是真的正常,为什么九公子你忽然变话唠了啊喂!
王怜花对天翻了个白眼,可花满楼只需靠嗅觉触摸就能准确和他介绍一路花草习性的言语太温柔,他不愿意放开花满楼的手去与宫九争闹,也便只把槽吐在心里、写在眼中,好歹没有宣诸于口。
但所谓眉目传情,就是有些话语不需说出口也能让人看得分明,宫九默默磨牙,死牛皮糖连徒弟都挑得这么讨厌,莫非他们一门的好都在小蝎子身上了?真是……
蓝蝎子淡定拿蝎尾勾住宫九的衣袖,很轻很轻,轻到连衣料都不会划损丝毫的力道,但足够宫九再磨牙也没采取其他动作;无花低头垂眸拈佛珠;唐悠竹与雨化田并肩走着,没有牵手也没有挨挨蹭蹭的腻歪,萦绕在周围的气氛却比往常挨挨蹭蹭时更亲昵。
如果他们不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近乎与地面平行的姿势,缓步行走在陡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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