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包围,环目四周皆是黑暗无底的沉寂,只有乱葬岗因无树木的遮掩而被月光照的暗亮且诡异。
农马内心惧意如潮水起落,哪怕一点异样的动静都会掀起他心中千尺浪。尽管他来之前已作了心理准备,但乱葬岗的景象还是让他目瞪口呆。他坐在一截枯木旁,一呆就是几个时辰,这时,他还未觉到手中的“退鬼神火令”已被他捏成一团。
夜已深,今夜的月光皎洁冷冰,群星点缀。树林亦沉寂下来,动物们也休息了。农马一直处于麻木呆愣状态,也许是他累,也许是他困了。在惧意与疲困双重缠绕之下,他竟缓缓睡着了。
“绿叶庄”里。
“师父,你为什么今天叫农马去乱葬岗?你想害死他吗?”张小露正拉着阮秋章衣袖质问着。
“什么?今天怎么了?你白天不是还提醒我让他去乱葬岗练胆吗?”阮秋章反问道。
张小露急得一跺脚,说:“师父,白天那是我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刚才翻了黄历才知道。今天是十三,过了子时就是十四,凡是鬼物,每月初七十四活动最是频繁,他会被我们害死的。”
阮秋章呵呵一笑:“丫头,你做事这么糊涂还敢给师父乱支招,胆子不小啊。”
张小露一看阮秋章若无其事,心中更急:“你老人家还笑得出来,你别以为可以瞒得过我,你对他虽严肃,但你其实很看重他的。不行,我现在去把他带回来,晚了就糟了。”她说着就往外面走去。
“别急,没事的。”阮秋章拉住张小露,说:“无妨,我看那小子虽胆小无能,但他偏偏天生仙骨,命硬的很,你放心,死不了的。”
张小露仔细一想,觉得也有些道理。再说乱葬岗那里也不是传说中那么恐怖,只要农马碰到“她”那一定会没事的。想着想着,张小露不由微笑起来,她很想看看农马看到“她”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