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虽然姥姥已经竭尽所能的避免了,但悲剧从来不会因为人类的竭力弥补而挑这日子降临。
最年幼的弟弟因为学校流感被强制遣返回家,那晚母亲正陪着他写作业,发黄的手电任劳任怨的散发着最后的光亮,模糊光影下的字迹清秀漂亮。
父亲喝酒喝到很晚,母亲听到开门的声音就赶紧把桌上的东西呼啦进抽屉里,催促弟弟藏到衣柜里,独自出去应对。
那人还是醉的,他又在发疯,弟弟当时窝在破旧漏风的衣柜里,听着外面母亲被抽耳光的风声声,母亲倒在地上的痛呼,凳子砸在皮肉上的碎裂声,和那一声声减弱的呻吟。
外面的男人用方言叫嚷着“狗*的婊子,不做……死我吗?眼里……我了,我算是……厂子倒了,你就一直恨我!”
接着就是厨房里刀具攒动的声音。
七岁的弟弟哭喊着从衣柜里冲出来,扑上去一把抱住了浑身是血的母亲,他七岁的身躯把母亲挡的很严实,也阻拦住母亲看向那身影惊恐的视线,他没有回头看她的表情,只一个人面对上扑来的怪物。
像动漫里为了保护孩子突然跑出来挡在反派大招前的母亲一样,英勇的救下最珍爱的人。
姥姥没护住她最小的孩子,她抱着倒在血泊里渐渐流失温度的身体,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选择反抗,却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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