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座名符其名的海市蜃楼。江水青走到一块礁石旁,坐了下来,一阵微凉的海风袭来,吹动了她的短发,也吹动了她的思绪。
她拈了拈信封的份量,其实不用拆她也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二十年了,每年的这个时候,不管她在哪个地方,她都会收到一张莫名其妙的名信片,一张几乎空白的明信片。说它几乎空白,是因为每张明信片上都画有一条几乎一模一样的山形曲线,除此之外再无只字片言。开始几年,江水青也曾费力追查过,但因为可寻线索少之又少,最终只好不了了之。也许是有人恶作剧?是某位暗恋者的信物?江水青只能这么猜想,也只能这么一笑了之。不过能坚持20年,如果是恶作剧,也可以升级为行为艺术了;如果是暗恋者,也算得上是一个执着而忠诚的暗恋者。江水青苦笑了一下,还是有点不太情愿又不自由自主的拆开了信封……果然,还是一张几乎空白的明信片,那条山形曲线和以往也几乎一模一样,此时,这条山形曲线像一张裂开的嘴,仿佛在嘲笑着她……她突然感到一种透顶的无聊,或者说一种无形的虚空拽住了她,她狰扎着站起来想要往回走,却一下子跌坐在沙滩上,她干脆顺势一躺,四脚朝天的躺在沙滩上,若有所思的闭上眼睛……
“好像有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江水青在脑海里自问自答
“是明信片吗?”
“好像不是!”
“是哪里不一样?”
“哪里?这里?对!是这里不一样。”
“这里怎么不一样了?”
“是这里和明信片一起让我想起了他。”
“你是说明信片是他寄的?你觉得一个死去的人会寄明信片吗?”
“但也只能是他啊……”
一阵海风又吹了过来,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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