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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娣也确实是有些饿了,从早上一直忙活到天黑,她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沿上,除了中途董学奎带着她出来敬酒,几乎就没出过房门,更别说是吃饭了。可是却又不好意思直说,毕竟在此之前她对董学奎也并不是很了解,甚至对这个男人有些恐惧和陌生。
“你喝了酒的,要不你再去躺一下,饭好了,我叫你。”领娣说完话,就径直朝着厨房走过去,那是一件单独的屋子,领娣在跟着董学奎敬酒的时候,大致看了一眼院子的布局,她记得当时跑堂送菜的就是从那间屋子里出来的。
寒冬腊月的天气,白天总是显得那么的短暂。领娣站在灶屋门口,里边一片漆黑,她不知道以前这个家里每到晚上到底是怎么过的,也不知道煤油灯放在哪儿。正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董学奎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这些,忙跑过来从门旮旯后边拉下了灯闸。
“啪嗒”一声,整件屋子都亮堂了,领娣觉得这玻璃的灯泡要比她家那常年不用的电灯亮得多,这些她都在书本上见过,也晓得那是灯泡的瓦数不同,所以灯光的敏感程度才有所不同。可是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谁家又肯舍得花那些个电费钱,平时用得也都是煤油灯。
董学奎就斜靠在灶房的门口,静静的看着领娣在屋子里忙活着。灶台上放慢了吃得精光的空盘子,洗了一多半,还有几个还泡在锅里的水中,水面上飘着很薄的一层油花儿。领娣在想,这要是放在自己家里,估计洗碗水都还是清澈的吧,小时候炒菜也都是用水煮出来的,有时候撑不起盐巴,就在厕所的墙面砖上刮一层观音土丢在锅里。一酒泡儿油能用上好几天,顶天也就是炒菜的时候,用根筷子在油里蘸一下,然后再放进菜里搅一搅。除了过年的时候,能吃到一碗油炸的馓子和米花,往往就是还不等那些个吃食炸好,就被凑在灶台边上的小海抓着吃完了。可炸完了的油也还得再从锅里舀起来,留着继续炒菜用,谁舍得就这么直接混在洗碗水里喂猪了。
领娣又往灶台底下添了一把柴火,趁着锅里的水还热乎,顺手就把那几个盘子也给洗了。过来做饭的师傅是自己带的锅碗瓢盆,整整装了一大板车。估计是除了他自个的盘子碗儿洗完了,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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