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季兰藏只是遮住脸,心底说过了一万遍,不重要,不重要,不重要。
“我看见了,阿藏,我看见了,你最后写的长命百岁。”
他抚过那几个字好多遍,几乎能想象到季兰藏坐在书桌前,咬住笔头,思虑了好久,才落笔写下这几个字。
“祝宋霁一定长命百岁!”
也没有谁会给宋霁送这样的生日祝福了,像是给耄耋之年的老人祝寿一样,祝一个未至而立的年轻男人长命百岁。
这大概是那小脑瓜能想到的最好的祝福。
他人祝他事业高升,祝他财源广进,左右不过是权势名利。
但还有个人,花了那么多心思,最后偷偷地,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祝他一定长命百岁。
*
季兰藏现在不过是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宋霁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齿啮,烫得季兰藏不自觉颤抖。
没见过这样的宋霁,他瑟缩着企图把手指抽出,他不知道其他情爱该是怎样,没体验过失控的极端掠夺,随波逐流地飘在海面上,现在听到人鱼蛊惑的奏鸣,半推半就地被拉进水里。
那柄性器深深埋进他的身体里,划破薄如蝉翼的防御,海水灌进身体里,瘙痒疼痛又愉悦。
牙关紧咬,人鱼没能听到猎物的叫声。
起伏间海水灌进耳朵,声音变形。
季兰藏左耳听到情人的呢喃,唤着他:“阿藏,阿藏,叫出来,叫出来好不好?”
右耳又是老妇的低语,来自巫婆的怜悯的警示:“小季啊,那个,我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你没怎么好好吃饭,跟先生说了,他也不管,你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注意啊。阿姨也是关心你也才提醒你。”
喉咙像是灌了海水一样酸涩,全身上下好像都布满了伤口,夏天的甜蜜从伤口渗出来,到秋天凝成了风干的玫瑰,一碾就碎,留下点令人作呕的黏液。
有什么能作为纪念呢?
好像没有来自所谓的恋人的哪怕一句喜欢,更不要说爱。全都是会错了意,荒唐得把一时起意当做可获真心。
不过是在夏天隐秘圈养的一只宠物,亲吻是皮囊,做爱是肉欲,亲密是假,情爱是假,愚蠢是真。角落里不能滋养出爱情,只能滋养出自作多情。
宠物只需要偶尔施舍的注意,配不起时刻不移的关心。
季兰藏迟钝、盲目、愚蠢,自以为是地来到华丽的笼子里,把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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