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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体贴地离开了,把治疗室留给他们两父子。
“爸爸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想看医生也没关系,爸爸陪着你,没什么大不了的。”周劼的表情很冷静,声音也很冷静,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在等候室神经质地啃秃了自己十个手指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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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外面等等爸爸,爸爸和医生说会儿话。”
周予一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他敏感地察觉到周劼变得很低落,他清楚自己是罪魁祸首,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周劼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请了长假,他的书房里多了好多心理方面的书,有些是从医生那儿拿的,有些是他自己买的。
他像是突然对心理学产生了兴趣,但他从来不跟周予谈论那些书,对周予也没有任何“治疗手段”。
他给周予做饭,中餐、西餐,有时还做做泰国菜,他带周予健身,跑步、游泳,周末去户外爬山、攀岩。
周予幸福得像是提前进入了天堂。
他不再从肉体上伤害自己,取而代之的是,他的灵魂再也无法安宁。
他靠吃安眠药入睡,但仍旧夜夜不得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