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脸庞、胳膊布上汗水时,肤色又有点铜黄。
这些因卖力而流下的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流,落在炽热的铁块上发出哧哧响声。
要是谁亲眼看着他打铁,会被他紧皱的眉头和坚定的眼睛所吸引。这十八年来,他的一切魅力都在锤子和铁块之间。
若这还不能体现他的特别就看他的头发,田园村里只有他一人的头发是卷的。
每一根像是河里的波浪落在肩头。
项阿铁曾给过一种解释,说是被火的温度烤的。
项生问师父,以前的头发是不是也卷的。
师父说是。
“不过卷没有了,你以后可能也会像我这样没有头发。”
项生回忆起师父的话,往事一幕一幕出现脑海。两人的感情就如落下的锤子一样重。
他抬头看向师父,这一刻他分了神。
落下的锤子就偏了一点,一顿。他的手从锤柄上一滑锤子落地。手指一下刺痛他叫出了声把手收回。
右手食指划出一道口子,鲜血从伤口跑了出来。
项阿铁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生啊,怎么了?”
“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他把手在嘴里吸了一下,看向项阿铁,“没事。”
他用一块布在手指上缠了两卷。再去拿锤子。
项阿铁说:“要不睡吧,这样打铁你的身体会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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