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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自小在官场上混着,最是明白不过的,他十五岁就下过江南,自然知道这些地方官之间的龌蹉。
只是这甄应嘉一直是父皇的心腹大臣,如今虽然坐的是五品的江宁织造,却是圣上耳目,可直接给圣上递折子,因此他也不敢小看。虽然因着景王抱着甄珠打岔,甄应嘉总算应了米粮一事,可是关于扬州城内的依然不应,不接,不说,不论。
等着甄应嘉带着甄珠离开,原本一直嬉皮笑脸的景王这才收起了笑脸,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又伸手拿起茶杯灌了一杯:“憋死我了,三哥,这个甄应嘉简直就是只狐狸,比朝堂之上七八十岁的大臣都难应付,你说咱们这次能成么。”
雍王倒是没什么改变,不过依然是捏着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嚼着,眼睛盯着甄应嘉刚刚坐着的位置,缓缓道:“他自幼跟着父皇一道念书,他父亲当初也是赏过蟒袍,赠过一品大臣头衔的,除了分内的事,其他的自然不会多管。而如今新任的扬州太守听说是大哥的人,咱们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好办啊。”
“再不好办也得办啊,旁的不说,那黄河边的难民,等着咱们的粮食呢,如今漕运淤塞,若是你我跟着运粮队走了,这扬州上下的难民该怎么办?”景王倒是个直性子,他富贵出生,偏偏有一股子的侠气,见不得底下的民众受一点苦,原本他们的任务不过是花钱买粮,买了粮食之后便直运灾区。
偏偏到了扬州见着满大街的难民,顿时心软,这不设下了酒席分着时间段,邀请了这附近的大小官员。偏偏这些人一推三五六,搞得景王这个从来没吃过苦头的一肚子的气。
“三哥,怎么办?”景王自己想不出主意,只能问雍王,。
雍王最终搁下了筷子:“先去灾区把粮食送到了,回头再来。”两人四目交接,只能如此。
甄应嘉带着甄珠到了外头,甄珠总算松了一口气,之前被景王抱着吃了两口菜,哽的他好像在嚼石子。
酒楼外头还是热闹一片,不过他们出门到了这里的时候其实已经临近中午,甄珠眼巴巴的看着附近的小吃摊,有些走不动了。他身后跟着的同福忙上前请示:“这里人多,不如让小的抱着大少爷走吧。”
甄珠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