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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于是便派这半残废了的小郡王来了边境监军,说是历练一番,其实连李延卿自己都清楚,莫说是当年落马那样的陷害,即便没人害他,他都未必能撑过这苦寒天。
他这一路面色平淡,只听着京城喧嚣落寞下去,驼铃声响起来,再是风雪呼啸,暗自数着剩下的时日。
只是没想到,最终竟落得比预料中还狼狈的下场。
再醒转时身子却暖和了许多,像是被裹在毛绒绒的厚毯子里,颈侧有粗重鼻息的酥痒。
李延卿迟缓吃力地睁眼,眼前是一双绿莹莹的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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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略微惊异了一瞬,再定神时,才从周身幽暗的光中辨别出,这是只壮硕的白狼。它蜷起身体来卧着,而自己正枕在他柔软的腰腹间,那只毛发厚重的尾巴盖过来,暖融融地铺在自己赤裸的出来的双腿上。
狼或许是感受到他醒转的动静,侧过头来盯着他,李延卿几乎能感受到他皮毛之下血流的涌动和筋肉的缓缓紧弛。或许是自知死到临头,这样鲜活乃至锐利的生命力并未叫李延卿感到畏惧,而只是纯粹的歆羡。
他伸手试探性地碰了碰那狼微喘着气时暴露在外的犬齿,轻轻问他:“你就是它们的王吗?你要这样吃了我?”
那狼却猛然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