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又说了什么借口?”皇帝收缴兵权的愉悦被冲散了,他不高兴地看着回来的使者。
“赵王病重,缠绵病榻已久。据当地监察汇报,大约所言非虚。赵王前些年回到属地后便大病不起,形销骨立,近来一场风寒便倒了。”
“哦,”皇帝走了会儿神,“赵王可有子嗣?”
“世子年幼病逝,其余诸女不够份位。这几年又常常病重,并无子嗣。”
“若是赵王病逝,便遣一宗室子承继份额,祭祀香火。”
一年后,大藩削减过半,小藩沦落,国库却是日渐充盈。征伐山戎大军日前凯旋,皇帝亲自封了个车骑将军。犬戎领地损失一半,但仍在负隅顽抗,而况犬戎历来强盛,大约仍需一至半年才能攻下犬戎王帐。
皇帝对此十分不悦,他希望尽早攻下犬戎,将驻防建到原本犬戎部族的核心地带,于是命人清点兵马粮草,增援征伐大军。
他近来又不断做噩梦,时而梦到赵王瘦得皮包骨找他索命,时而又梦到小儿骑在墙上嘻嘻笑,他隐隐有预感,若是战事再不尽早结束,将要有大乱。
他的预感很快成了现实,犬戎不知何时联络了东夷,同日进犯。幸而削藩卓有成效,不至于支撑不了几线作战。
五月底飞蝗过境,夏收所得粮食甚少,有些受灾严重的地区几乎颗粒无收。
不久后,赵王缩水了一半的封地爆发瘟疫,人心惶惶,流民随处可见,皇帝还来不及问罪,就有消息传来,赵王暴毙。
听到消息的那夜,皇帝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朝廷很快就委任钦差前往彻查,治理瘟疫。此人经历过几场瘟疫,所得经验颇丰,皇帝非常信任他。
钦差每日发回函件,汇报行程和现状,大约是洪涝灾害后,粮食减产和鼠疫爆发,加上这几年赵王病重,无心管理封地,属地现今十分混乱。半月后,汇报完疫情得到部分控制后,却再无信件呈上,钦差失踪了。
同日,烽火急信,大军中计深入犬戎腹里,遭遇埋伏,损失约十万人。
逢棹早已领了职在府衙点卯,但是他品级不高,自然不必每日要上朝堂。原本皇帝要给他做个侍中,但是不知怎的又反悔了,让他先去熟悉熟悉基本事务。
今日把他宣进宫,逢棹真是觉得恍如隔世。
皇帝咳了几日了,他来时,还在喝皇后送来的冰糖雪梨汤。
“逢棹来了,”皇帝擦擦手,眉眼有些疲惫,“夏日蝉鸣颇为扰人,可是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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