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老板娘飞红了脸道:“没关系的,你喝吧。出门在外,别饿着自己。”她强行把碗塞给段崎非,垂下眼帘儿不再话。
段崎非有些不好意思,只得道了谢,赶快喝完豆浆揣着包子回到车上。路再不敢和人话,只是默默诵习师父平时所授武功心法,饿了就啃几口包子。出了浙江边界,看才三月中旬,他索性不再搭车,徒步行路,累了就直接在路边茶亭里休息,不知不觉已来到南京城。
他向当地人打听了下,原来这紫骝山庄位于南京城东郊,庄主祖上曾在朝为官,历任司徒职位,遂以司徒为姓,世代显赫,江淮流域无人不知。
按指点出了东门,连行七八里,渐渐感觉开阔起来。路旁尽是排排垂柳,在春风里轻轻舞动。时不时还有三五成群的骑者策马跑过,清色家丁装束,据说是紫骝山庄的驯马师。
段崎非边走边观赏眼前风景,心中甚喜欢。但走着走着,始终不见山庄房屋,心下纳闷,想找人问,却越走人影越稀,两边的柳木青草倒渐渐茂盛起来。
又埋头行了几里,段崎非心道定然找错方向无疑。这时,耳边突然传来yī
zhèn
悠扬乐声,那声音似笛非笛,低沉悦耳,竟极吸引人。
段崎非心中大喜,循着声音来处走去,顿觉眼前亮。原来在远处草长柳舞之地有条横贯而过的河流,河岸边泊了叶小小无篷木船,乐声便从船上传来。他拨开近半人高的青草向前行去,见船上有人,便停下脚步,手搭凉棚远远张望。
只见河边小舟上端坐着位白衣女郎,正低头吹奏支依稀是碧玉色的竹管。水色暮天,看不清她的轮廓,只能看到她雪白的衣袖和乌黑的长发,在晚风中微微拂动着。
曲吹罢,女郎移开竹管,轻轻侧头,曼声唱道:
“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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