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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苏南禅白眼翻上天,“就算全世界只剩下我和你,我也宁愿对着镜子喜欢我自己,懂?”
陈树顿时喜笑颜开:“懂!”
苏南禅:“……”
呸,男人!
萍乡外有条青石溪,溪边怪石林立,青竹兰草相映成趣,晴雨皆如画。
陈树打的窝在一处水草丰茂的避阴处,正好岸上有树,树下有石,适合垂钓。
苏南禅扛着钓竿上前,在石头上占了最好的位子,熟练地下杆。旁边有丛野花,他揪两朵拿在手里,嘬花蕊的甜液。
阳光打下来,树影在他身上如水墨流动,他眯起眼,睫毛覆着长挑的眼线,隐隐有勾人意味。
陈树认真调整着钓线,忽然想起,钓鱼风气还是他苏哥无意间带起来的。
苏南禅自诩萍乡第一钓鱼佬,而在半年以前,萍乡只有他一人喜欢钓鱼,旁的人不是在家耕作就是出外务工,不会做这种他们眼中“不务正业”的事。
但架不住苏南禅钓鱼技术高超,下杆必有收获。那溪里的鱼啊,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争先恐后地往他鱼钩上撞,往他鱼篓里跳。
最夸张的一次,苏南禅半天钓上二十条鱼,惊掉众人下巴。
就在不久前,苏南禅不知怎么钓上来一把金斧头,斧如其名,由纯金打造,在苏州城里卖了个好价钱。
于是骂他的人也不骂他了,嘲笑他的人也不嘲笑他了,都忙着买钓竿、做饵料、学打窝,以及游泳。
苏南禅可以,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萍乡人的态度: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