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旁的亲戚,一辈子敛下的钱财全归了白鹿。这老财主平日贪财好色,荒淫无度,折磨死了四任妻子,见他落得个这般下场,城里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称快同时,人们又对白鹿生出好奇来。刘老财虽然是个不积阴德的亏损货,身体却一向强健少病;新娶的娇妻一来他便得了急病,实在蹊跷。白鹿又不是本城人,没人知道她的底细。一时间谣言四起。
白鹿不理流言,找了几个靠谱的打理家产,又捐了一大笔善款给寺庙,说为亡夫祈愿,随后便关起门来,据说是日日在内院读书抄经。
不多时,白鹿又差人去山里给许三路送了十两纹银,要他往刘府定期送去猎到的各类野味。他收了钱,便更加卖力地打猎,每隔几天就上门运送猎物。白鹿叫底下送了茶酒招待,始终没有和他真正见过面。许三路一开始不愿多待,日子久了,偶尔会坐在客厅歇上一阵,再后来,他每一次送货都会呆上片刻,和下人说说各自的近况。
“那猎户为什么总这么不近人情?”
“奴婢听人说,他从小就独身一人在山里生活,进了城也是做完买卖就走,没人和他亲近。”
望着厅堂上将背脊挺得笔直的男人,白鹿捻碎手里的鱼食,撒入后院的池水中。白腹红鲤争抢着去啄那些面屑,尾巴翕张,搅起满池澜纹。
“如此。”
到了冬天,白鹿又送来一笔钱款,说是要许三路猎几张好皮子送去。许三路在林里潜伏两日,终于得了几张够漂亮的鹿皮,当即下山往刘府送了过去。
虽才初冬时分,头场雪已经声势浩大地降下。许三路赶到城里时,天已擦黑,团团飞雪泄下。等他进了刘府后院,一群小丫头立在檐下指着他嘻嘻窃笑。许三路这才发现自己落了一肩一头的雪,足积了有一个指节之厚。他倒不生气,也觉得自己这模样叫人发笑,脸有一点红了。
清点完货物,管家婆望着外面深沉的夜色,道:“呀,已经这么晚,城门怕是早关了。许小哥若是今晚没有宿处,不妨在我们府上歇一宿。”
“不。”许三路从腰间解下个褐色钱袋,“我去住客栈。”
“这成什么样子。”
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许三路转头,只见门边立着个高挑的白色俏影。仔细一看,来者外罩一件银色毛氅,乌发挽在脑后,玉雕似的脸庞,星子似的眼眸,此刻正含着笑睇向许三路。这美人便是如今刘府的当家人,白鹿。
她朝许三路略一垂首,道:“许久不见,猎户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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