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阵酸胀,而霍骠颓惫灰败的神色也让他触目惊心。
“我害的。”霍骠仰起脸,盯着空气中的微尘,“我想要她……她不肯,我就……”嗓音干哑得不像话,呼吸都带着干涸的血腥气。
何其讽刺。到头来,两个对她心存不轨的男人没能得逞,她最亲近的人强迫了她。
陆长翮对他多了解啊,略一想,就理清个七七八八,点着他,气得手指一直抖,“醋归醋,一个小白脸儿,毛都没长齐,你他妈就这点儿出息……”再怎么吃醋、饥渴,也不能强上人家小姑娘啊。这叫什么事儿?就算是夫妻之间都不成。
霍骠侧额,黑压压的眼眸像刀子一样刮在他身上。
陆长翮一噎,得,合着都闹这份儿上了,还在吃味呢。
他抓了抓凌乱的额发,不敢再提叶光澜,“让我说你什么好,啊?砚砚妹子确实很美,让人见了就心痒痒。但你一大男人,再怎么着,你也得忍耐个一天两天。她刚遭了那么大的罪呢。搁我,我也得炸毛。”女子遇到这种事本来就容易想不开,何况沉拂砚等于是遭受了二次伤害。
霍骠眼尾泛红,扬手就朝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陆长翮愣了几秒,也骂他,“该!”目光落在他肿起老高的半边儿脸颊,又于心不忍,往他臂上按了按,“好了好了,以后对人家好点儿,别再动不动就乱发脾气。你发起疯来,连我们都怵,何况是个娇滴滴的小孩儿。”
然而说霍骠对沉拂砚不好,不真心,也有失公允。霍骠跟沉拂砚在一起之后,从来不拈花惹草,一心一意只守着她过日子,还顶着两头父兄的压力坚决不肯联姻,非沉拂砚不娶。就这两点,同龄的豪门子弟里,能做到的,凤毛麟角。
霍骠摇头,慢慢道,“我不会……我再也不会那样待她。”胸膛起伏着,声线越来越涩滞,“只要她肯原谅我这回,我一定……”一定什么?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喉腔全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