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然后我就,就这样了。”
戴泽动作顿了顿,然后用很随意的,闲话家常的口吻问道:“在马戏团的时候?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进的马戏团?你有这个能力,在里面应该过得不赖?”
“过的不算,太差吧。”库尔特想举个自己过得不差的例子,但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只能说,“要是没有皮特老板,我早就饿死了。”
戴泽明知故问的地问了个问题:“为什么会饿死,你爸妈不管你吗?”
“爸妈?”
库尔特咀嚼着这两个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词汇,然后摇了摇头:“我好像没有爸妈,或者说,生出我这样的人,呃,变种人,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负担,所以……”
“你,想知道他们是谁吗?我是说,你有尝试过寻找他们吗?”
库尔特说:“没有啊,如果我有爸妈的话,他们现在过得也许还不错,就算过得不好,我找到他们也只会让他们过得更糟。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们?”
“那你后来是怎么进了研究所的?”
“马戏团倒闭了,皮特老板要养活好多人,就把我卖给了一个人,然后那个人把我送进了这里。”说到这里小蓝魔甚至还露出了一个有一点点自豪的笑容,“我都不知道我竟然还值那么一大笔钱。”
戴泽喉咙有些发干。
如果库尔特露出一点悲伤或者抱怨的表情,他或许还能开导开导他,但从头到尾库尔特都是一副很正常,这些事没什么值得提起的这种表情,这让戴泽产生了一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他不是对现实妥协,他只是在用他自己的办法,作为一个信徒,站在最神圣的角度去原谅他们,理解他们,怜悯他们。
伟大而崇高的圣父情节,愚蠢,又让戴泽感到望尘莫及。
“你呢,先生,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
我是被杀了全家还被洗完脑以后让反派大BOSS带进来当思维容器的。
这么一想戴泽觉得他好像也没比库尔特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