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那对外永远闭锁的宅门一样,强硬地抗拒任何人怀着任何意图的接近。
但是倘若有谁足够幸运,亦或是命运的刻意安排,让这个男人愿意暂时花出一点时间为之停留,那么当问到那条人鱼时,就能听见荒对其最为简短又最为刻薄的评价:
——那是个骗子。
荒会把玩着始终带在身边的一枚海螺,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
——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如果被我找到,绝不会放过它。
当第一声潮汐拍在礁石上的响动传进窗户,荒总是会惊醒。
但惊扰他的源头并非来自窗外,而在梦中。
梦里荒还是年少时的模样,虔诚地捧着如今被珍之又珍地保存的海螺,每一天、每一天,不分昼夜地守候在浪潮迭起的海边,长发都染上了湿润的腥气,宝蓝的眼睛倒映着星海,满怀期待。
而随后在某一个金光灿灿的早晨,少年荒会按捺不住地吹响那枚海螺。沉闷的声音将奇异地跨过逆向的海风,乘着白鸥的翅膀朝冉冉升起的新日和远洋飞去,其响声仿佛还能触达海底,带着强烈到快要喷出的思念,殷切地渴望传达到谁的耳中。
但荒无数次经历过这个梦。他知道接下来自己会不断地试图用螺声呼唤某个存在,并绝望地发现无论吹响海螺多少次都不会得到回应;他站在年轻的自己身旁,眼神冰凉地看着毫无波澜的海面,漠然听着少年稚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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