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听陈珏说着,燕行月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身上,先前没遇到周晟的时候,外面就已经有关于他五花八门的谣言了,那时候他也像褚邪这般,渴望有人能够相信自己,理解自己。
经过陈珏的这番劝说,燕行月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他点点头,一脸认真地看向陈珏,说:“珏哥你说得对,我是应该亲自登门道谢,只是……”
说着,燕行月又犯起了难,他满脸愧色,干巴巴的笑了几声:“但……但我这样空着手去不太好吧……我也是在没有什么可以送殿下的,身上除了母亲留给我玉佩,就只有我进宫前自己缝制的香囊了……我绣工不好,庄子上的教养嬷嬷只教我这些,我也懒得学……针脚都不成个样子……要不……要不还是算了……”
“就香囊!就香囊!”燕行月话音未落,陈珏连忙出声打断了他,他兴奋的抓住了燕行月的手,晃了几下,也不知道在兴奋什么,“我看就你亲手缝制的香囊正好!这俗话说的好嘛,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你亲手做的东西更显得珍贵!我们殿下还没收到过除了我们这些亲信以外的人送的礼物呢,就算有人送礼,都是带了别的心思来的。”
说着,陈珏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悄悄道:“我们殿下虽说是女皇陛下的独子,但我们女皇还年轻,谁知道之后会不会看上什么青年俊秀呢?要是再生下个孩子,就以我们殿下那名声,怕是根本就捞不着皇位了。我们殿下……可怜得很……”
陈珏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听得燕行月越发的心疼褚邪。
燕行月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圣母心大泛滥或者同情心很强的人,只是由褚邪的遭遇想到了自己也是这样的情况,被人恶意造谣却无法反驳的心情燕行月是能够理解的。
在陈珏的一番说辞之下,燕行月又重新鼓起了勇气,他连着给自己灌了三杯米酒,揉脸搓手,又原地跺了跺脚,做了好多个鼓励自己的小动作之后,燕行月终于摘下了别在腰上的香囊,气势汹汹的朝着行知堂正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