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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堂里的皇子和勋贵子弟都已在昨晚宫宴上见过,沈庭珏对着他们笑得格外亲切,仿佛见了老熟人一样,搞得众人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前头的位置都被坐满了,只剩最后靠墙的地方留有两个空位。
跟着沈庭珏前来的两个小厮走了过去,将那两张桌椅搬到最前头,几乎与讲习台只隔了半步之遥。
众人一时生生愣住,琢磨不透他这甚野的路子。
陶文之不明所以:“你这是……”
沈庭珏揣着手,一本正经:“陶司业博学多才书香四溢,学生想近距离受您的熏陶。”
不知是谁没忍住,“噗”地泄出一声笑。
“……。”
陶文之一把年纪,按着胸口,颤巍巍呼了口气,好半响才憋出一句:“沈公子……文采斐然。”
沈庭珏有点不好意思:“过奖。”
两个小厮手脚利索,很快就把桌椅擦得锃亮发光,接着打开带来的食盒,拿出瓜果点心摆在其中一张桌上,又从一个藤制的茶桶里拿出茶壶,倒了杯温热的茶。
有吃有喝,一应照料精心周全。
眼下情形多少有些不成体统,但某人似乎没有这个觉悟,笑着敛衣落座,端起茶杯抿了几口,抬头时,正见陶文之直勾勾地盯着他。
陶文之目光如炬,握紧戒尺,蠢蠢欲动。
沈庭珏与他大眼瞪小眼一会,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您继续讲习,不用在意我。”
陶文之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