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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本少爷家不缺银子,就当是赏你的!”瞧着女子的态度,欲走的庞昱有些不耐烦,但从小被教育的要对女子谦让的信念,让他并没有立时拔腿就走,而是回头拒绝。这是庞昱第一次见到如此难缠的女子,给钱不要不说,还装作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如果知书达理,就不该在街上如此哭喊,如果知书达理那又何必卖身葬父?凭着自身的手艺或是才情,为别人刺绣或是代写书信,不都可以赚钱?
“奴家多谢公子好意,只是公子……”听到庞昱又重新搭理自己,女子抬起了头,眼中略微带着期冀。然而……
“哎呀!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害臊?你当我们少爷是谁都能扒上的?告诉你,就你这破模样,我们府里,扫地的丫鬟都比你强!所以不要假惺惺的还什么银两,这大热天儿的,你也不怕你父亲尸体坏喽?你在这街上不知羞耻的牵扯着我家少爷,也不怕你父亲死不瞑目!”眼角扫到了自家少爷的不耐烦,立志成为庞府第一家仆的卷耳立刻就上前,指着卖身葬父的女子就说个没完。当然,他倒是没用什么骂人的话,只是那嘴里的狂妄自大,特别不招人待见。
“我说……这位,你说够了吧!人都说罪不及妻儿,这女子所做的,还是不要加在她的老父亲身上了吧!”在旁边看了许久,柳长兴也算是搞清楚了怎么回事。无非就是一个卖身葬父的女人想要攀高枝,又不愿意在孝期做出败坏名声的事儿,因此只想到大户人家做个丫鬟,以后晋升个姨娘或是太太什么的。只不过,这仆人说的没错是没错,但那躺在地上的老人却是无辜的!瞧着那竹帘下面露出来的粗糙手掌,一看就是没少做过农活。想着劳累一辈子的老人却要因为女子的行径而不得安眠,柳长兴因为深有同感,最后还是站了出来。
“嘿!我说你是哪位啊?”自从到了庞府后,除了各位主子,作为心腹家仆的卷耳还真就没听过谁敢跟他这么说话。这瞅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如此跟他叫板,他这脾气也有些往上窜。
“在下是谁并不重要。只是,你只是个仆人,主子还在身边,就不要如此大摇大摆了!不然,让人们以为你们府里没有规矩!”柳长兴出来穿的是便衣,管的事闲事,自然也不会表露自己的身份。而他这么一边说,一边却用眼睛看着,那站在家仆背后的少年与他估计同样年纪,只是这浑身的气势,却不似一般人家。
“我们府里没有规矩?你知道我们府是哪家么?”听着柳长兴如此说话,卷耳心里也有些惊了。只是当他回头看自家少爷的时候,他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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