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卡德鲁斯再次问道。
基督山知道他已经离死不远了,就弯腰轻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声音很轻,只有自己能听见似的,可是卡德鲁斯却听见了,他全身哆嗦着,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喊道:“上帝啊!上帝,原谅我的罪孽吧!您确实是人类的在天之父,也是人间的审判官。我的上帝。接受我吧,我的主啊!”他紧闭双眼,发出了最后一声呻吟和最后一个叹息,就死去了。
林科叹息不已。
基督山站在那里,神色似悲似喜,看着那具尸体,“第一个。”
林科道:“自作孽不可活。”
“是的。”基督山转身,“我们的检察官也快来了。希望他能赶快抓出真凶。”
林科打了寒颤,真凶——真凶就是他自己的亲身儿子!真想在审判席上看到这一幕!
☆、第69章
歹徒潜入伯爵府企图行窃这回事,是在此后的两星期内成了全巴黎的谈话中心。那个人在临死的时候曾签署了一份自白书,指控暗杀他的人是贝尼代托。警察局曾下令严紧搜查凶手。只有贝尔图乔一听人提到贝尼代托的名字就脸色发白,但谁都没有去注意他这种变化。维尔福因为曾被叫去为那件罪案作证,所以接受了这件案子,并以他处理一切刑事罪案时的热忱做着预审前准备工作。
卡瓦尔康蒂子爵和欧仁妮·邓格拉司婚期已宣布,邓格拉司已经把青年人视作未来女婿。子爵曾写了几封信去征求他父亲卡瓦尔康蒂老先生的意见,老先生复信说他非常赞成这件婚事,但同时也感到遗憾,因为他那时不能离开巴马但,他同意拿出那笔每年可以产生十五万里弗利息的三百万本金,放到了邓格拉司的银行里,这大大缓解了邓格拉司的危机。
阿尔培自从夏季舞会后就再也没有来拜访过基督山伯爵。他的好朋友弗兰茨倒是来过几次,他并没有提及阿尔培的情况,倒是说起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今早海蒂盛装打扮,穿上了最隆重的礼服,那是一套希腊公主的礼服,高贵大方,优雅得体。今天是马尔塞夫受审并且为自己辩护的日子。那天,贵族议院里议论纷纷。马尔塞夫本人也有预感,他可以感觉到周围人对他的审视和怀疑还有同情怜悯。整个议院虽然都急于想开始辩论;但象往常一样,谁都不愿意担起为难的责任。
最后,马尔塞夫伯爵的敌人走上了讲台,开始了这一次的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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