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冷漠又决然。
看啊,命中注定如此。和上辈子一般,母亲死得时候依旧形容憔悴。司清泽在自家院中望着那轮明亮的月亮,可他的心却是冷的。
但这回事情不一样了,出现在他面前的并不是那位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的老人,而是一个司清泽意想不到的人。
唐家堡上任门主,唐简。那男人简洁有力地询问司清泽是否要和他一起离开,司清泽只是踌躇片刻就点了点头。就让他看看这些微不一样的改变,又能带来什么变化吧。
可司清泽未料到,事情似乎真的截然不同了。
上辈子司清泽虽然天资聪慧,却独独不能习武。司清泽也曾暗自猜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拥有那古怪卷轴的原因,上天便要从他身上额外剥夺一些东西以示公平。毕竟,这世间有谁能够预知天命,将天下大事握于掌中全无意外?司清泽固然是自傲的,可他一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死法,那些自傲也就化作了惆怅茫然。他已然不愿多想,甚至不想看那古怪卷轴一眼。
然而这回事情真的有了变化,司清泽竟然能够习武了。能有自保之力终究是好的,如此一来,是否这一世他便能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司清泽不知道除了那古怪卷轴之外,自己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位前任武林盟主图谋的。他虽然对一切都毫无兴趣提起不精神,但也不愿同上一世一般,牺牲得毫无意义。
也许唐简隐约看出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问。这位前任武林盟主,竟隐隐将司清泽看做一个知事理有判断力的成年人,而非一个懵懂无知的四岁孩童。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唐家堡的弟子了。”唐简说,“你再也不是司清泽,而是唐无泽。”
换个名字也于事无补,该记得的他依旧记得。唐无泽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却不答话。
唐简却不由暗自叹惋。这孩子定非常人,小小年纪却好似看透世间冷暖,竟全无一点孩童的天真稚拙,也不知道是好事疑惑坏事。
“接下来我要教你一套剑法,天魔无相剑法。”唐简神情凝肃无比认真,“这套剑法是我二十五岁才练成的,威力极大。你要答应我,绝不能用这剑法杀人,若是哪一日你违背了这条约定,你便不再是唐家堡的弟子。”
杀人?他在纯阳宫时连一只仙鹤一只鹿都没杀过,又哪会轻易杀人。他自己的事情还想不明白,哪有闲心去杀人?
唐无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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