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不用看地图就知道偏离了行军路线。上次的夜行军是打遭遇战,这次的是悄悄的包围,出声的不要,在不熟悉的地方走岔了也是很正常的嘛。
“祐祐,这也是个机会。”霍家琮看到徒祐脸上未散去的沮丧,双手齐上揉搓着徒祐的颊,“丧气什么,我们能做的可不少,比如截杀漏网之鱼什么的。”或者说接应的人,他敢保证策妄阿拉布坦绝对在关注此次的战争。
“对哦。”徒祐脸上的颓色一扫而光,“是我魔怔了,光想着大干一场,倒忘了这茬了。”
“那我们就以这里为中心开始搜索吧。”霍家琮在隐蔽处做了个记号后,又嘱咐徒祐道:“祐祐,你记得做记号,免得壬一他们变无头苍蝇。”
“知道了。”徒祐同暗卫自有一套接头的暗号,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在相应的地方做了个记号。
“走吧。”霍家琮将剑身上的布条重新缠好,避免反射日光暴露位置。
徒祐学着霍家琮的动作将龙战上的布条也紧了紧,在阳光的照射下小小的打了个呵欠。
“困了?”想到这段时间的刀光剑影,霍家琮拍了拍徒祐的肩膀,“罢了,我们小憩一会,磨刀不误砍柴工。”
“也好,那就休息会。”本来还不觉得疲倦的徒祐被霍家琮口中的小憩两个字击倒了,这些天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偶尔入睡还被噩梦惊醒。
霍家琮解开外袍铺在了地上,随手将背上的包袱放在一边,异能进阶前的积累足以让他无视柴达木抽风一样的天气了,“靠着我睡会吧。”
徒祐不客气的背靠着霍家琮闭上了眼睛,可惜的是再次重复了以前的梦境,张牙舞爪的索命厉鬼,刀剑相击的铿锵声,血肉横飞的惨叫声。
“这适应期可真够长的。”霍家琮感受着徒祐的不安,再次用异能梳理着徒祐的神经,他一直觉得徒祐是被脑浆迸裂的场景吓到的,否则怎么解释睡觉时老抱着头的动作。
“犯境者,犯境者杀,杀......”徒祐的确梦到了死在霍家琮手底下的那些人,可他同样清楚这些人除了死相凄惨了些,没有可以饶恕的理由。既然选择了在边境烧杀抢掠,死亡就是唯一的归宿。
霍家琮听着徒祐渐渐消失的呢喃声,感觉到背上的人不再拳打脚踢,心里也是松了口气。末世里受不了惨象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结局自然也就一个死字,而徒祐打定了主意做将军,这道槛就需要他自己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