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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拿在手上的箜篌,一般都是一手托,一手弹,或者说以身体为支架,左右手齐上。
何睦开场便是左手托着,右手开始弹奏。
小根对音乐是一窍不通,只听着何睦用甲片三两下拨动之后,一阵高过一阵的声音含着内力就此散开。
宫九本是被强拖过来的,此刻也终于端坐起来,微微诧异:“这内力掌控的精准程度,堪比一流高手。”
花满楼推测:“现代武功大多失传,尤其是那些上好的内功心法。没有深厚的内力,自然就会想着如何充分利用自己所拥有的内力。”
小根是一点没看出花样来,只觉得何睦弹奏的乐曲的的确确是动听的,甚至让他可以暗暗揣度,这曲中是否是描绘女子春日月下独舞的场景。
不过从使刀少年紧紧皱起的眉头和缓慢移动的步伐来看,少年明显落于下风。
刀和剑的使用,有相似之处,也有迥然不同之处。
然而快是不破的真理。
少年凝神屏气,手腕一甩,刀身贴紧小手臂,脚尖一点,迅速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何睦并没有后退,他甚至向前了两步。
箜篌的声音在他的拨动下愈加急促,一声追着一声,如同本在独舞的女子不堪孤寂,身心几乎崩溃,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使刀少年脸色惨白,动作都顿了几分。
但距离已经拉近,他甩出了自己的右胳膊肘,贴紧小臂的右刀劈向了箜篌的弦。
弦刀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嗞声。
弦竟未断。
而这声仅仅几秒却令人感到无比漫长的嗞声,没有一丝违和感融入了何睦的箜篌曲中。
一直用甲片弹奏箜篌的何睦,此时忽然手指一勾一抹,舍弃了甲片,直接将内力灌入弦中。
一声几近绷断的巨响发出,少年左手一抬,当初了弦所散出的几乎可见的声波,最后却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
何睦一直没有什么表情,他一点也没有将面前的少年看在眼里。
少年知道和何睦比武,最忌讳的便是留底。
因为一留底,可能还没使出全力便已经被何睦淘汰下去。
他左手一拔,将背上那刀取出。牙齿咬着刀片,他双手一错,脚踝一转,一个绕背跑到了何睦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