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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竽给他笑得思路混乱了一阵,然后才意识过来,叫道:“你放……”
她“屁”字还没出口,冷不丁察觉到对面投来阴郁的目光,打了个寒战,弱弱道:“……放下一万个心,不管白公子去哪嫖,哪怕去嫖男人,叫我这一个黄,花,闺,女跟着去伺候,也是十分妥当体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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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字十分清晰,说完后往苏逾白那里靠了靠,才斗胆抬头看了一眼。那恶鬼的眼神已经落下去了,黑衣青年正坐在对面的座上,双臂交叉,紧紧围在胸前,银面具低垂着,尖峭的下巴几乎抵在胸口。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掉了,可还是有淡淡的血气,就像已经经年累月地浸泡透了,怎么也洗刷不掉。
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那动作不太自然。那绷紧的手臂太过用力,像是给自己加上某种牢不可破的桎梏,以控制随时可能冲出来的野兽。
不知为何,这个防守性的姿势比任何时候都让人感到危险。阿竽又往苏逾白那里缩了缩,眼睛却着了魔一样,没办法从那人身上离开。这回,她明显地觉察到了不对劲。那黑衣青年几乎是竭尽全力又不动声色地往车厢的角落里挤,像要把自己揉成一团塞进去,连脑后的高束发都压得有些凌乱了。
这时,他像察觉到了阿竽的目光一样抬起头来。当那张银面具转向正面时,阿竽可以发誓,她看到了那本该是眼睛的目孔闪过一丝晦暗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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