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既挡住了天地间最美的容颜,也正在让那张脸成为未知。
踯躅再三,还是罢了。他惊讶于自己的多疑,符寿安母女形影不离,既然母亲在,女儿还能有什么差池?
他满足地笑了。
八十年前,他只能拜谢她、仰望她,将她当神一般崇敬,可他依然背叛了她——既然无法占有,那背叛又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么?
八十年过去了,他发誓一定要待她好——只要她乖乖地坐在他的厅堂下,呆在他的壁橱里,躺在他的卧榻上,他愿意将最珍贵的礼物给她:永生!
谁不喜欢“永生”呢?
当然不是季如光那种怪物。他是不自由的,他因为一个可笑的执念而流连世间,实在是太蠢了。
莫空甚至觉得,自己对季如光是够朋友的。灵囚当然杀不死,可如果打了铁花,是不是就能挫骨扬灰,再无痛苦了呢?
他还有一些胜利者的自豪——季如光只是明女的造物而已,一个造物,就妄想成为造物者的入幕之宾?简直是对造物者的侮辱。
只有自己,才配得上“明女”这样的天地至灵。
“昏鼓”敲响,日已黄昏,是接新妇的时刻了。
莫空手下的侍女们,按着鼓点翩翩起舞,从宫门口一直舞到厅前,然后齐刷刷举起点燃的蜡烛:“恭迎新妇——出离。”
新妇搀着母亲和女官的手,从厅内款款而出。
“玉郎入舍——引灶。”
莫空加入她们的队列,轻快地穿梭着,他虽然身着宽袍,舞姿却轻快而熟稔,毫无拖泥带水之态。
侍者从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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