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走了几步,又猛地停下,回过头来:“不行,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去见他……去,去,拿浴桶和熏香来,给我更衣,我要沐浴!”
赫连皓元被忽然发疯地主帅吓着了,忙站起身来道:“主帅,人已在在战俘营,属下这就去布置重兵看守,他定是跑不了的。主帅若要审他,也不急于这一刻。现下便叫人去准备给主帅您沐浴更衣。”
他连忙退一下了,留舒穆禄·明烈一个人在帅帐里。
沐浴更衣后,明烈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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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就近在眼前了。明烈终于明白许久之前读的梁国诗词,“近乡情更怯”。
他独自坐在帐中良久,脑子不得动似的,空蒙蒙一片。
被郑孟筠抛弃后的恨,支撑他走过这么多路、这么多年。但可近在咫尺时,他又迈不开腿似的,不敢往前。
灯火如豆大,摇摇晃晃,随他在帐中枯坐到深夜,不能入睡。
又如何能入睡?舒穆禄·明烈觉得自己可笑,为了一个弃自己不顾的人,悸动疯癫,夜不能寐。
直到营内更夫敲了两遍钟,亥时将过,明烈方才大梦初醒,起身来,穿过安静的大营,走到东边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