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在离地一尺的地方将那个孩子接住。
惊讶的人们这时才看到路边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青年。那个人一身西荒流浪者的打扮,在初冬的冷雨里披着一袭薄薄的黑色的斗篷,头发裹在风帽里,看不清眉目。他几乎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却正好俯身接住了那个跌落的男孩。
那个西荒流浪者及时出手,不出一声地抱着那个孩子走回店里放下,忽地看到那个栗色头发的少女,眼里掠过一丝极奇怪的表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谁?敢管本大爷的闲事!”那个大汉恶狠狠地骂,从桌子上拔出剑来。
“剑圣门下之剑?”那个人看了一眼,蹙眉。
然而对方已经是一剑砍下,劲风呼啸。在周围一片惊呼声里,那一剑砍到了对方的肩膀上,然而却忽地停住了——只听“咔嚓”一声,那把剑凭空折断,接着大汉被甩了出来,重重砸在了殷夜来的轿子前,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那一瞬发生了什么,谁也看不清楚。
“哎呀!”秋蝉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打得好!”周围聚拢来的都是八井坊一带的贫苦百姓,同仇敌忾,对闯入这里横施暴行的权贵走狗本来就恨得咬牙,此刻不由得哄然叫起好来。殷夜来注意到柴房里的那个人已经放下了柴刀,看到这一幕又重新坐了下去,不动声色。
“好了,走吧。”眼看风波平息,殷夜来放下了轿帘,低声说。
“是!该死,还不快走?”秋蝉饱受惊吓,忙不迭地怒斥,“为了抄近路,害得小姐来了这种地方,回去还不打断你们两个的腿!”
轿夫噤若寒蝉,轿子在丫环的斥骂声里快速地通过了破烂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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