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问题。这我可以答应你,当然除了回到小气运的世界以外,其他都行。”
沈怀霜凝神片刻,他又像压着平静下的千层万层浪,颦了颦眉:“我不想急着走,飞升之后,你让我决定什么时候离开。”
回到了玄清门门内,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沈怀霜所熟悉规律。
晨起习剑,擦拭师父的牌位。
早课点拨学生,午时有事就下山,下山后他会带一坛白堕春廖上来。
夜里一个人看书,有时候,沈怀霜会抬头望着窗外,看山上的四季变化。
玄清门很寂寥,不像崐仑有钟煜在的时候。
沈怀霜给门人讲课的时候,还是下意识会想到有些东西是新的,他想讲给钟煜听,停顿的时候,门人都会看向他。道坛上,沈怀霜讲课从来笃定,从来脱口成章,很少有这样怅然的时候。
崐仑书阁藏书无数,沈怀霜常常去书阁翻书,他总会想到把手里的书留给钟煜看。可走神之后,他又想起来,钟煜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如今,他在的地方是玄清门,不是崐仑,更不是有钟煜的大赵。
无量剑最后一个剑式,从前沈怀霜不懂,如今用时如春风细雨。
每当他陷入空落落的怅然,他就会一遍遍在山上习剑。剑道不会骗人,他花下去多少力气就能收获多少结果。在他困惑时,它又会像温厚的师长对他莞尔。
他想一个人多久,就会一个人练上多久。
这一练,沈怀霜从秋初练到了来年冬日。
又一年过去,玄清门内忽然多了一个叫“忘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