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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狡猾的律师,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少年一改之前结结巴巴唯唯诺诺的嘴脸,他戏谑地看着马丁,他知道马丁身为自己的辩护律师,在名誉和职责的要求下,他不会将自己刚刚成功的案子重新推翻,他料定了马丁对名誉的追求,如果马丁想揭穿他,那么他就不可能继续在律师界混了,但是,如果给他重新定罪,那可就不一样。
从始至终,西奥罗德将节奏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如果你有一个如此下贱的女朋友,你也会想让她消失吧?不过我对那个主教所做的……那就是他妈的艺术品。”
艺术,确实是一项艺术,西奥罗德此刻那孩子般狡黠邪魅的表演和似嘲非嘲的笑容,就是一种艺术。
理查再一次感觉到排山倒海的压力。
“不过我说的这些,你早就意识到了,只是你不敢承认,对吗?你需要我给你上一课,我亲爱的马丁,也许你以后就不会如此天真地看待你的每一个当事人。”
“……所以,从来就没有罗伊?”
“天呐,马丁,这就是你所想的吗?”艾伦惊讶地瞪大了眼,这一次西奥罗德故意弄出了太过明显的表演痕迹,这不是失误,而是明明白白告诉马丁,他此刻的惊讶一种伪装,一种嘲讽。
看着他那表情,马丁自然而然升起一股屈辱感——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被这个少年预料到了。
很快,西奥罗德脸上那侮辱人似的惊讶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味和调笑,如同一只正在玩弄将死老鼠的猫——“You tell me……”
谁是艾伦,谁是罗伊,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
“CUT!棒极了!我的孩子,过来,我得给你一个拥抱。”格雷戈里拍了拍手,张开双臂将脸上戏弄之色还没有完全散去的西奥罗德抱进怀里,然后转身又给了理查一个拥抱,“马丁,随机应变得漂亮!”
西奥罗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将刚才因还没有完全从罗伊的心理走出来就跟格雷戈里来了个亲密接触所引发的不耐和烦躁完美掩饰过去,他干这行几乎干了大半辈子,所以他当然知道该如何处理每一次入戏过深的情况。
那就是,再给自己上一层伪装,至少在近期让其他人无法察觉自己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