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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得上志得意满。
而便在这般志得意满中,“舌”突然发难了。
受害者是我的同桌之一,一位在班级上充当调和剂并兼任吐槽役的男生。
不过是打个招呼的时间,“舌”在我张口的刹那弹射了出去,“眼”颇为恶意地恢复了正常视觉。同桌那张笑意未尽的脸就清晰地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与之一并的是他瞬间缩紧的瞳孔,还有那细长而灵活、由血肉构成的长蛇。
它从我的口腔中伸出,姿态优雅地游在空中,浓厚的贪欲转瞬燎原,仿佛能将我的理智燃烧殆尽。
真是恶心。
后街的行人来往谈笑,一如之前。没人观察到我们的异常。
“原——”同桌的双眼里向来是填充着虚假的欢笑的,如今却被真实的恐惧所淹没,配着煞白的脸色,活像电视剧里的僵尸。
他被吓到钉在了原地。
我被那真实吸引着向前走了两步。
他的脸庞便越发僵硬。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种怪异的喜悦从他满溢着恐惧的双眼里涌了出来。
那喜悦并非因为见到新奇之物的,而是对无法避免的灾厄的,是在知道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之后诞生的。
如此怪异,如此扭曲,真诚得让人作呕。
我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件事:“被寄生”或许不算无妄之灾。
他没有落荒而逃,或者说,他心里潜藏的某种渴望促使他停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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