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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眼”操控着,走向更明亮的地方,而是自己走到了阳光下。和母亲保持着一定距离,佯装亲切地聊上两句,又和父亲散了一会步。他们已经过了退休的年龄,每月拿着一两千的退休工资,在我的家乡这种小地方,也能很好地维持生活。
但仅仅能维持生活是不够的。
我应该去找下一份工作,至少不该给家庭多添一份负担。
——可是,我这样和他们随便接触,我这样在外面随意走动,将他们放在危险的位置上,竟然想着如何满足他们基本物质之外的需求,不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吗?
——
如此数天之后,在一个晚霞绚丽的傍晚,我向父母说了近来的遭遇。
开头就和普通的闲聊一样,是到了一定年龄的人都喜欢用的“记性不好”这个话题,到“多多注意休息”之后,就切入了正题。
“您有过身体完全不受指挥的体验吗?”
“是在说梦魇?人多少都会遇到这种事情,很正常。”
“不是那回事,”我觉得喉咙有些发紧,“舌”也不听指挥地扭动了几下,以至于我咬字都颇为含糊。我难以确定我能否把话说完。
“后面说的话可能很难让人接受,我希望你们能听我把话说完。”
气氛陡然冷凝。
那虚假的温馨场面,就在几句话里被点燃了。母亲缩了下手,五指握紧成了拳头,我的心里载满了惶恐,而在这惶恐之海中,又有那么一叶方舟漂泊着,试图得到生还的可能。
父亲想要说些什么,母亲拉住了他,口里是强压着的不悦,她对我道:“你说吧。”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