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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我受伤跟他有关系?”
石虎这下呆了,说:“难不成谁先告诉你了?”
贾芸很想喊他一声呆子。这事儿还用细想吗他既然说‘以前’的主持,那必定是‘下马’了。
照他数十年一直握着铁槛寺的主持之位没有变动,那他这回下去必定是因为大事。
铁槛寺最近大事也就两件,一是秦可卿摆灵,二就是自己遇刺。不,确切的说,是念远遇刺。
能让堂堂荣国府连自己家庙的主持都不保的人,身份权位能达到的也就那么多位。
那念远的身份不是皇子必定就是手握实权的王爷世子,一般京中官员能立即达到这种雷霆效果的,年轻如此的实在找不出人来。再来,总觉得贾珠的事儿跟这事儿多多少少有些牵连。
石虎哪里知道自己一句话说完引来贾芸一席推测,只是顺着话说:
“你遇刺之后当天晌午官里就来人把他镣走了。最后还在咱们寺里面到处搜查了一番,说是‘这和尚行为不义,拉到牢里待审。’后来荣国府的老太君发了话,让我师父做了主持的位置。可惜色空一进去就再也没个消息了,我还想笑话笑话他咧。”
贾芸听了心下了然,色空本身不但吝啬还心胸狭隘,铁槛寺内没几个愿意真心和他相交的。
世界这么大,什么事儿往前一摆都显小。
可人心那么小,什么事往心里一装就显得大了。自己狭隘又喜欢到处抓人小辫子以权谋私,落到这个地步实在活该。
于是说道:“这不是挺好的,你师傅做了主持那以后你偷喝酒被人看到也不怕了。”
“呸,那老和尚第一天就把我埋的酒坛子全敲碎了。原本就是古稀之年,谁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气力,埋的二尺深的都给挖出来了。想来我就气!”
石虎摸摸自己后脑勺上的包,想起这次来要提醒提醒贾芸不要大意,
“伤到你的人还没被抓到,你多加小心,走哪里至少带上祝柳。虽然他也跟个小鸡仔一样不经用,但好歹嗓门够大,铁槛寺内差不多都能够着。我跟巡夜的也说了,让他们勤往你这周围遛遛,有什么动静你就只管让祝柳扯脖子喊就是了。”
“这些话我都听进去了。倒是你也要小心,不要再胡乱喝了酒到处一躺图个凉快。”贾芸笑着说。
两人又简单的说了几句,石虎见贾芸精神还是有些不济,出了院子叫祝柳快快把药送去喝了,免得待会儿他家公子睡了闹起来该头疼了等等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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