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过道上,王山岳递给杨柯支烟。两个山塬县的二把手就在会议室外面的角落里吞吞吐吐地说起了话。
“县长,外面民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今咱们山塬的情势不容乐观。因为应变不及时,以至于让很建筑工地的负责人跑掉了,如今要解决这个事情,恐怕需要通过县财政局来支出……我的意见是咱们先从县财政支出部分,将民工的工资预支些,通过工地留守的人负责做记录签名确认,明年再问这些工地要回来……”
“……上午,因为孙秘书长处理不当,已经造成了民工轻生的事件。刚接到市里通知,后天将会召开干部大会,这个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咱们去市里恐怕会受到责难。”
“……县长的意见呢?”
表达完自己的意见,王山岳并没有看向杨柯,而是和其并列着,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长长吐出口烟雾。
冬日的夜晚降临得很早,虽然还没到下班时间,但如今已是暮色蔼蔼,路灯还没亮,以至于视线有些受阻。
“好,按书记的意思办!”说话的时候,杨柯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其实这个事情,也是我没处理好,有些低估了咱们山塬县民工的数量和那些建筑工地,方才酿成这样的后果,我这个县委书记不太合格啊!”
“书记言重了,谁也没法完全统计清楚有少民工群体,换我来也是样的,事情未发生之前,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人在年底领不到工资。”
顿了顿,杨柯还是实话说道:“书记,在回来县委的路上,我已经让财政局文局长去银行取钱了,目前取出来四百万,明天早能取到八百万,这是咱们县财政目前能动用的全部现金。另外,周雄武已经出动人手,将各工地负责人控制起来了,正带往县委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