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自星历400年来,我们幸运地享有近百年的和平伟业,您从未上过战场,想必也淡忘了六岁受洗时神父的祷词——每个荫蔽于联邦照拂下的居民,自出生之日起,便要做好为国牺牲一切的准备。
“纵然身殒,荣耀之光亦将长照吾心。”
他到底是创业垂统的功勋贵族,当那点任性顽劣的轻狂意气退潮般散去,思想便延续着同一阶层的老旧做派步入中年。长句说得铿锵有力,冷灰色的眉宇也像崇高的山脊。
“项懿。”林眠秋兴味地抬起眼睛,睫毛鸦羽般盈盈上挑,却令人不寒而栗,“你一定没去过下城。”
“……因为在下城出生的婴儿,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压根活不到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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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来没有受洗礼。”
男人忽然哽了哽。
或许是那些烂在下水道里生蛆的腐尸影像太过清晰,又或许单纯是靠数量取胜而他记性也很好的缘故,媒体在下城疫病时争先恐后抢占劲爆头条的动作还格外历历在目。
他知道这些年来某些隐晦利好下城基建与平权的政策都有林眠秋的影子,虽然这些议案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