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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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李原睡得正沉，忽然被枕边传来的嗡嗡声震醒。他皱着眉，闭眼去摸发光的通讯器：“喂，您好。”

那边似乎没料到真能打通，只有诡异的沉默。

李原听到对面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很是不耐地去看那串陌生的号码，态度也冷淡许多：“请问您是？”

还是没人回话，只有一声压抑的闷哼。那声音从喉间颤巍巍地挤出来，带着冰玉般的质感，尾调却断在半空，只余霏微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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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秘？”

李原耳力极好，顿时睡意全无：“老板，出了什么事吗？”

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杂音，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沙哑地回道：“……以为落了个文件，刚才找到了，唔……”

林眠秋的声音很奇怪，仿佛带着点难以形容的哭腔，往日利落的声线也黏糊糊的，腻得张不开嘴一样。

但他不敢妄自揣测上级，只以为是感冒或者太晚了：“林秘，是什么文件，还少了什么吗，要不要我过去一趟？”

半夜加班虽然离谱，但也确实有过几次，李原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