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男子尖细许多,又衬上那眉梢的一抹怒意,谢欢鸾见状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竟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下了。
新帝不过一十九岁,又长在冷宫,经年累月的搓磨,让他性格畏缩惧怯,身形更是瘦弱矮小,光看面容只如十三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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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贺澜如今二十有八,打从净身入宫起,没有一日不活在算计厮杀之中。这些年拼了命才在那吃人不见血的十二监做到提督,周身气度早已不似寻常,便是朝中大臣都要惧怕几分,因而谢欢鸾与他对话时,连声儿都在打颤。
“朕?”贺澜听到个刺耳的字眼,扶这软蛋上位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竟敢跟自己拿乔起来。
“陛下这位置如何得来,要臣在众人面前说道说道?”贺澜不着痕迹地紧了紧手,谢欢鸾吃痛,身体更是先一步抖如筛糠,摇了摇头,小声祈求道:“求督公怜悯!”
贺澜这才舒展眉头,嗤笑一声,“陛下识时务,臣自然不会让您难堪。”
那双幼犬似的眼睛大睁着,红了个透,到底还是记得自己的身份,没让眼泪流出来。
看来今晚必是逃不过了。
礼毕,谢欢鸾和贺澜分道,他由内侍拥着坐上软轿,前往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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