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难道,是做了甚么不好叫臣知道的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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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脸色兀的灰败,只觉前景并不乐观,在老师的面前说谎,实在是有些低估了谢令君的威力。许多年了,他仍然还是赶不上老师一点半点。
谢隐抿唇笑着,微凉的手指贴着他两鬓,梳了梳那些睡的毛刺的发:“陛下真是调皮,竟然还生出些瞒着臣的意思,臣是看着陛下长大的,对着先帝发过誓,怎么会害陛下呢?”
魏延烦躁地想,又是这样了。他心中郁闷,不肯抬头去看老师的脸蛋,看了他指定要服软。
老师千好万好,就是对他十分的不放心,那样仁善的人,小时候魏延磕伤了自己一点,就动辄打骂他身边的人。到他已经加冠了,也仍牢牢将他抓着,不肯错过甚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他自然是知道的,老师心中有家国,又是兄长驾崩前叫到身前亲自嘱托,他肩上总扛着这样多的责任,连舟车劳顿归来,还不忘处理俗物。可重生了一回,还叫玉郎和周栾、卫王那群家伙搞成那个样子,附带他身上的那点异样,他总想瞒着。他有自己的处置方式,便不要叫老师又为他担心了、
魏延已经成长了,能自己解决这样的事务。他是这样想的。
谢隐的手落下来,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手指常年发凉,就是在这样的夏日,也还是冰凉的一片压在上面,很微妙而不可忽视的一份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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