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山上又没有别人,可以不这么叫。”
“再往上有观景台,如果有人路过这里,会被你熟人听到。”陆以川知道李三援的意思是,只有两个人时叫他妈妈,他对这称呼说不执着也对,说执着也确实执着,总而言之,他想听了的话,陆以川叫就是了,但今天陆以川偏偏不想,他找了个看上去很有道理的借口把李三援挡了回去。其实到出门那一刻他都挺开心,只是透过车窗听见杜兴喊陆哥时,他忽然觉得这场短暂的旅游像是偷来的,本不属于他。陆以川知道李三援为什么那样兴致勃勃履约,他只是想气一气陆黔安罢了,他不在乎陆以川是不是已经来过,也不在乎陆以川在一群成年人里适不适应,他什么都没问过。
大概是陆以川还不能完美掩盖住自己的所有情绪,李三援捕捉到了他话里的赌气成分,转头默默翻了个白眼,一句话也不想说。他觉得自己仁至义尽,带着陆以川出来玩而不是塞回学校,天底下哪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妈妈,结果这小子不领情,和他爸爸一样气人。
“行吧,你爱怎么叫都行。我下去看看他们搭的架子。”说完,李三援就撇下陆以川一个人下山了。
陆以川又钻回帐篷里,把垫子和毯子铺好,强迫症一样扯着四个角比着帐篷的边沿看是否铺得平行,等到对无可对了他才钻出帐篷,迎着风眺望山景。此时尚未到紫藤盛开之时,枯藤般的紫藤树枝才是最抢眼的景色,并不怎么好看。
不,应该说真是难看透顶。
——
“喝!好歌好酒,大口喝!”杜兴一手举着酒杯,一手举着话筒,显然已经是醉的不轻。他在人群里晃悠一圈后,随机拽起一个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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