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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召兴讪笑道:“您这么说可冤枉我们了,我们巴不得不联谊呢!”
领导咳了一声,摆摆手,说:“不行不行,还是要注重团结。”
此时,工会小组长凑到覃晓峰的身边,冲他挤眉弄眼,悄悄地问:“晓峰,你参加吧?悦湖去了,你还不去?”
也不知道这位领导什么时候才回他的办公室,覃晓峰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做完,希望能够尽快完成好准点下班。听到小组长这样问,覃晓峰的心里一堵,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我帮你报名啦!”小组长眉开眼笑,乐滋滋地回工位去了。
覃晓峰对着电脑做仿真实验,抬眼透过半透明的隔板看正在陪领导聊天的蒋悦湖,心里吁了口气。
幸好后来领导离开得早,覃晓峰也得以在下班以前把计划的工作完成。
他和往常一样,去往实验室的食堂吃饭,而后骑自行车回职工宿舍。端午节过后,天气变得稳定而炎热,覃晓峰回宿舍后冲了澡,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冰镇啤酒,坐在豆袋沙发上一边看电影一边喝啤酒。
这豆袋沙发是他博四那年实验室的女生们送给他们几个男生的男生节礼物,后来毕业,大家分道扬镳,与室友“分家产”时,这只豆袋沙发落到覃晓峰的手上。职工宿舍的面积本不大,几乎没有客人光临,这样的一只豆袋沙发足够覃晓峰使用。大概因为这只沙发的关系,覃晓峰刚搬进这间宿舍时倒有几分亲切感,仿佛自己还没离开学校一般。
除了豆袋沙发以外,让他在加入工作后能很快忽略陌生感的,是蒋悦湖。蒋悦湖和覃晓峰不一样,她不是直博生,在覃晓峰博三那年才进入他们实验室,和他师从同一位导师,后来他们一起毕业,来到研究院就职。
人生如同一条河流,不知流淌至哪个分岔口就和同行的人分往不同的支流,又在哪个汇聚处与从其他支流送来的人继续往前奔流。联谊这样的事情,覃晓峰从前不太放在心上,但是当听说蒋悦湖要参加联谊,他的心里开始萦绕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似乎又到了某一个分岔口。
电影看到一半,覃晓峰听见手机的振动声,看见屏幕上显示“王芝柔”三个字,接起道:“喂?妈。”
“喂?在做什么呢?”王芝柔寒暄道。
覃晓峰答道:“没什么,在宿舍里看电影,休息一会儿。”母亲在电话那头哦了一声,两人又就天气的问题聊了几句。
聊了一阵子,王芝柔说:“对了,这几天荔枝上市了。我今天去果蔬市场见到,尝了尝,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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