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人早已设定好的。”喻南深说,“明明是我选择了你……”
他声音渐弱,像突然被触碰的含羞草,四肢都拢了起来,就在这逼仄的衣柜墙角团作小小一团。怀里还死死抱着盛皓城的衬衫。
喻南深意味着绝对理性。盛皓城不知道的是,喻南深所有含有感性的成分都与他有关。
“喻南深,听我说,你做的一切选择都是自由的。”盛皓城也钻入了衣柜,然而宽阔的肩膀很快就遭受碰撞,束手束脚地被衣物堡垒困在了喻南深身前。
喻南深的身子往前探了探。
盛皓城会意,两条长胳膊一伸,将一团喻南深拥进了怀中。过热的体温让他确认喻南深是发烧了。
喻南深一动不动,要不是喻南深尚在有序起伏的胸膛,盛皓城几乎要怀疑喻南深已经死掉了。
盛皓城颈窝一凉。
是喻南深哭了。他安静地淌落一滴泪。然而,许久过去,仍然只有一滴泪落在盛皓城颈窝。
盛皓城发现喻南深一直以来的流泪是那种很懂事的哭泣。是那种默不作声但枕头湿了一大片的,懂事的小孩的哭泣。小时候也是这样,遭受折磨,被注射无尽的药物,喻南深便闭上眼睛,“忍一忍就好了”。
不能再哭多了,再哭是要挨罚的——虽然现在已经不会有人再惩罚他了。但童年遭受的训诫像刻进了骨髓的天条,它们已经在他的性格和行为模式里住下,印证在他做出的每个动作里。
童年的记忆模模糊糊地浮现在脑海中,奇异,诡谲,像被光线扭曲的水中景观。在研究所里有一位资深研究员在看见他的手被喻翰丞放在烙得发红的铁块上时,摇着头感叹了一句话。
“这孩子非常乖,非常懂事,我从未见过那么懂事的孩子。”
非常乖……非常懂事……除了我的弟弟,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窃窃私语的低吟又在耳畔响起,他们环绕着喻南深,像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他无法逃脱。
“来做吧。”喻南深低声说。
盛皓城没听清:“什么?”
“我说,来做爱吧,盛皓城。”喻南深冲盛皓城笑了。
他的手轻柔地抚上盛皓城的胸膛,半是抚摸半是挑逗的去解盛皓城的领带。嘴唇游弋,顺着盛皓城的颈窝一路吻到他耳侧,落下一串细密的吻。
盛皓城猝不及防,被这一系列主动勾引的动作弄懵了,连喻南深按着他肩膀想将他往外推就忘了反抗。
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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