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他的情,提出这种荒唐建议,我无语非常。
“不用了。”我起身要走。
我费了狠力站起来,步子还没趟稳,一辆自行车把我截住了。或许该说是我把它截住了——我站的位置挡了它前行的路。
真叫祸不单行,一个不够又来一个。
自行车上是个极年轻的α,高中生,估计刚下晚自习,还穿着校服。和我对上视线的一瞬,他表情就不对了。大概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正在发情的Ω,他探身朝我猛嗅,几乎是跟着我,虽然跟得胆怯、试探,但看上去不由自主。我心里真发毛,唯恐他自控不足朝我扑来。
眼下我的身体又轻又沉,沉是因为我毫无力气,轻是任何一个混蛋都能轻松把我掳走,只要他想。这么个生涩鲁莽的α,正是浴火难抑的年纪,真要发起疯来,办个我可太不在话下了。
“我送你。”反光的眼镜再次冲我说。
稀里糊涂地,我被拽上了前一辆车,搞得像是年长的就比初出茅庐的更值得信任。我不知他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的自以为是,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我更不知我怎么就乖模乖样地跟着他走了。他自作主张,眨眼就把我升级成了他的伴。
他问了我准备去哪,然后就沉寂地开着车。我惊诧他为何丝毫不受影响,强忍吗?
我说:“你要有反应就别逞能,我们这样开车上路对满街的人都不地道。”
很意外,他告诉我他知觉系统受损,嗅不到Ω的信息素。
我哑了几秒,问他:“治不好吗?”
他反问:“为什么要治?”
我又哑了。难怪他刚才问我是不是Ω,他是根据我的状态猜的。我忽然有点可怜他,一个嗅不到Ω的α,某种层面上算不算残疾?他丧失了我们这类人的第七感,很重要的第七感。但同时我松下心来,至少我暂时安全了。
车上,我的信息素越来越浓,我自己都要受不了了,他一脸平常。我一脸痛苦。这时不是难受了,是痛苦,因为靳铖不在,还因为我知道我这次指望不上他。
手机响起来。我在二十分钟前叫的车现在才到,司机问我人哪去了,我无话可说,在彼此的牢骚气里我取消了订单。我眼花手抖,气息奄奄。
靠在冰凉的窗玻璃上,我说:“我不行了,我快死了。”
他说:“你是跟我撒娇?”
我惊疑地看向他,他还有心情玩笑?他并不看回来,包括他说话时也从不看我。我心想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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