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破,镜里欢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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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十素日所思，素日所愿。

于是，十只能道：“是，很好。”

酒壶中的酒转瞬又已饮尽，十下意识伸向酒坛的手被宋昀握住。

他柔声道：“别喝了！待踏平北魏，收复中京，我陪你喝坛庆功酒，如何？”

十默默看他闪着珠玉般辉光的俊逸面庞。

宋昀目光愈柔，“对了，南安侯还和朕说，功成之日，要朕为他重建座花浓别院呢！他要和老沂王般，世清贵，世逍遥……”

话未了，维儿在摇篮里安静片刻，见无人理会，又啼哭起来。

宋昀忙道：“我去瞧瞧。”

他过去才将维儿抱到怀中，便听得身后呛咳声响起，连忙回头看时，已失声叫道：“柳儿！”

十正扶定椅背起，面对他的方向呛咳，鲜血大口大口地喷出，迅速沾湿.了她的下颔和衣襟。她身段高瘦，长长的中衣如挂在株竹竿上飘摇着，染了大.片大.片泼墨般的嫣红。

宋昀慌

忙冲过去要扶住她时，十已如折断的竹竿，无声地倒了下去。

“柳儿！”

宋昀努力要抱起她时，才发现她下方的衣摆早已被鲜血染遍，细白的双足是鲜血淋漓，兀自扎着碎瓷。

半伏于地上时，他终于看到了漆黑的金砖地面上两行血脚印。

狸花猫正在嗅着那些血脚印，哆嗦地摆动尾巴，绿幽幽的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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