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牵涉谋反,便是当日拥戴宋与泓的人,也不敢说。这罪名不抵其它,稍有不慎,抄家灭族,谁敢沾惹?
十含恨,冷笑道:“杀的是先皇之子,皇上之兄,他连请示皇上都不用,就能直接道诏书取了他的命?那下步,他是不是还能道诏书,取我的性命,取母后的性命?”
提到宋与泓的死,她的眸子又黑沉下去,闪着冰晶般的碎光。
宋昀叹道:“才劝你别生气,这转眼又动怒了!我岂不知,他若想着对母后下手,或对你下手,只怕离对我下手也不远了!如今他正趁着两国交战之际拢络军心,真要让他得逞,才是件头疼的事。”
十道:“如今他连你皇兄都敢动,还不够让人头疼?”
宋昀道:“头疼。不过他跋扈专权并非日,当年连执掌国政的柳相都能害死,如今根基稳固,自然难夺他权柄。”
听他提到曾经独掌朝政的生父之死,十慢慢握住了维儿小小的手。
遥想当年生.母悬梁自尽追随父亲而去时,半也曾这般绝望不舍地抱过她,握过她的手。
她心底的酸楚越发弥漫,氤氲得眼前片模糊,却忽仰脸笑,涤去晶莹泪光,“对呀,当日父皇宠信柳相,所有军政事务都由他掌握,且柳相颇得武将拥护,论起权势,比如今的施相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施铭远害他,小小队禁卫军就够了!”
宋昀怔了怔,笑道:“其实也不必行险。咱们不必担忧施相还能掌权久。他年事渐高,近来迷恋酒色,阴.虚.火旺,肝肾亏损,偏房中那几个美人不肯放他消停,只怕支持不了几年。”
十瞅着他,“你要我等他寿终正寝?或者……怕我向他下手,累你背负不义之名?”
宋昀道:“哪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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