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不敢看她,只哽咽道:“可……那是皇上的旨意!使臣还代皇上责问济王,贵妃闻声而来,是否曾与济王勾结?暗中相见,所为又是何事?胆敢谋逆,是否因贵妃有所承诺,会以凤卫里应外合?话语十分严厉。涂兄、段兄等见状,本待上前擒了那使臣,但济王喝止,不许他们无礼。又道皇上好机谋,终于将他和郡主起算计在内了!”
顺着他的话中之意,十木然地问:“皇上?我?”
路过迟疑了下,继续道:“当然,连累郡主或凤卫还算远的。最要紧的是,湖州城外有大军驻扎,这边稍有异动,他们即刻便能提兵踏平湖州……济王殿下大约怕再牵扯下去整个济王府都会遭受灭顶之灾,遂口担下所有罪名,说是自己时糊涂,受了奸人蒙蔽,愿受朝廷惩处,切与凤卫或王妃无关……然后便饮下了酒。”
为替宋与泓脱罪,济王府府兵已诛除水寇,但自身也受损不浅,根本不可能与骁勇善战的两万忠勇军抗衡。
宋与泓所想的,无非是以自己的死平息此事。只要他不在了,他的亲友部属不过团散沙,难成气候,料得看在太后份上,应不致赶尽杀绝。
于是,十辛苦奔波,番心血,依然付诸东流。
这惨淡的结局依然到来,且快如闪电,令人猝不及防。
凉冷的风在呼吸间仿若利刃般刮着胸臆喉嗓间。十喘着气,才能压着嗓子吃力地问:“使臣何在?”
路过道:“看济王饮酒后便带人离开了。那使臣的确是礼部的官员,我等也验过,圣旨上的确盖有皇上御印。是……皇上要济王死!”
身后,蓦地有人惊怒叫道:“朕没有!”
路过、涂风等都察觉有人紧随十后到来,料想必是十的随侍,再也不曾细看。此时听得宋昀说话,才细看向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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