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这时季有心也从电梯里出来,径直走向我,却没理会我,只单单拍了拍温格的后背,态度随和:"饭菜还合口味?"
温格往我身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没有说话。
季有心便朝我扬起嘴角,扭头即走,他要礼别宾客,微笑只是一个简单的预热,无意同一个要他分家产的弟弟示好。
那晚上,温格在浴室呆了很久,我没去叫他,深夜里才带着满身凉意上床,我亦不想抱他,我们在没头没尾的冷战里焦灼了一个多星期,耗到他的月经来了,温格无法不低头,请我去买止痛药。从药店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季有心的车停在楼下,我在冷风里抽了三根烟,看见高档轿车开走,才扔了药上楼。
温格问我药呢?我告诉他药店关门了,明天再吃吧。
时日长远,我也分不清当时是真的恼火他和季有心交往甚密,还是刻意忽视温格被强暴的事实?可我也很清楚自己当时一文不值,横竖不过一只在狮子鬃毛里苟活的跳蚤。除了记恨季有心、除了惩罚不能自保的温格,没力气做出太显着的回应,更没胆量在这样的事情越发频繁后,放下手、不捂住耳朵,去拥抱只能对着我的后背求助的温格:"良意……救救我。"
回想这些事情并不轻松,但使人心思沉淀,甩掉保镖、打车回家才发现,连艾伦也被顾夏天带走了。傍晚时分,我的房子没有一扇窗户亮着灯,离开时亦然,在初夏恼人的夜晚里,我穿着夹克出行,腰侧别着的器物沉甸甸地下坠,金属把手敲打着肋骨,没什么声响。
想找到秦老六并不难,他是市中心某家夜店的股东之一,倒没有自暴自弃、逃避现实,他大多的生意都在这里谈拢。夜里四点钟,秦老六一身酒气,满脸红光地走进停车场,随他出来的中年人往后备箱里搬走几个手提箱,又分别握了手,目送他慢吞吞将自己塞进轿车,离场。
我转动钥匙,跟上那张远光灯张扬的黑车,目睹其在后半夜的高架上摇摆不定,想来秦老六的司机比他更有眼见力,跑路得很早。开到高铁站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黑车停了下来,不再挪窝,此时夜色最浓,四下无人,连高架上偶然的鸣笛都很难听见,但及车边,隆隆作响的除了未熄火引擎的抱怨,还迸发着养猪厂里家畜才有的巨大鼾声。
拉开车门,一只涨若火腿的肥肘子骇然砸落,因驾驶人体重的压迫,车门下的钢铁的轴线都稍有些变形,而借车内的灯光,秦老六好像已经死在驾驶座上了,当我伸过去枪管,抵住他的胸口,秦老师脖颈的肉圈晃了晃,头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8页